2017/6/15

〔德國生活。巴伐利亞〕慕尼黑的啤酒花園(Biergarten)文化


好久沒在夏天時候回到慕尼黑,回到巴伐利亞。只有在這個季節,才有機會享受一段美好的啤酒花園時光。

搬到德國的兩週後,第一次見識體驗啤酒花園(Biergarten)文化。先生帶我到Augustiner 的啤酒花園(Biergarten), 那是慕尼黑最古老的啤酒花園。

@圈養的鹿。在前往Augustiner 啤酒花園時看到的
啤酒花園中,那棧板上一層層堆得整齊的玻璃啤酒杯,以及後面小倉庫規模滿滿的啤酒杯,看得我目瞪口呆,極感震憾。這麼猛的巴伐利亞風情,實在好樣的!從此之後,我就愛上了啤酒花園的生活文化。當時住在慕尼黑,覺得啤酒花園就是德國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僅管知道啤酒花園是巴伐利亞邦的特有在地文化,不過要真等到搬離巴伐利亞,住到NRW邦時才真正感受到,生活週遭沒有道地的巴伐利亞啤酒花園的存在時的那股嚴重失落感。


 

要介紹慕尼黑的啤酒花園,不得不提它的歷史。理工科的我不擅長歷史典故,喜歡閱讀,但有興趣或能清楚瞭解的歷史不算多。基於對於巴伐利亞以及啤酒花園的情感,這篇就只好落落長的寫下去了。因為也是透過歷史,我對於慕尼黑啤酒花園文化的種種「為什麼」才有恍然大悟之感。

===========啤酒花園歷史===========
啤酒釀造歷史已有數百年,在以前的年代,秋天鮮釀好的啤酒還可以在冬天中長時間低溫儲存(拉格啤酒(Lagerbier)的Lager指的就是倉儲),但春天一到,天氣漸暖,以底層發酵釀造的啤酒如淡色啤酒、黑啤酒等等,就很容易因為氣溫不利於保存而發酸走味。以頂層發酵釀造的如白啤(小麥啤酒)比較沒有這問題。

早期啤酒的保存在Keller, 窖的意思。這Keller雖然通常指的是地窖,不過Keller也包括在鑿進山壁內用來儲存啤酒,溫度陰涼的洞窖(在Erlangen還有這樣的地方)。大大的冰塊送進窖中,冰塊在這樣的環境下不會太快融化,因而能提供啤酒長時間的低溫保存條件。若是一般地窖,則會在地窖上方的整片土地上鋪上一層厚厚的碎石,並種上板栗樹-就是那種很像我們吃的栗子,但其實是給馬吃的馬栗-板栗樹有著大片葉子,能提供大片蔭處。在出太陽時能減少陽光對地面熱度的傳遞,減少室外高溫對地窖室溫的影響;在冬天下雪時,能延緩地上積雪融化。慕尼黑有Isar河流過,對慕尼黑啤酒商而言,在河邊建造地窖儲藏啤酒很是理想,補強地窖內溫度清涼程度,桶裝啤酒得已全年在低溫環境儲藏,對夏天供應啤酒極為有利。

如果有機會在夏天到慕尼黑,去Isar伊薩河邊看看,也許你會看到年青人把整箱啤酒浸在河水中。甚至你可以下去摸摸河水,就知道河水有多清涼了。

那個年代,啤酒釀酒廠只能釀酒,只有餐廳才可以提供啤酒、其他飲料以及餐點。因為釀酒有個煮沸的過程需要燒柴,為避免夏天炎熱引起火災,中古世紀開始巴伐利亞規定只能在九月(9/23聖米歇爾日)到四月(4/29聖喬治日)期間釀造啤酒(所以才有上述的啤酒儲放環境條件的要求)。為了讓三月天氣回暖後釀造的啤酒不至於變壞,三月起釀的酒酒精濃度較高,並在低溫條件的酒窖中存放,使之可以保存較長的時間。啤酒節的啤酒就是這種酒精濃度較高的啤酒,這種在巴伐利亞也稱三月啤酒(Märzenbier),在其他邦則稱拉格啤酒(Lagerbier. lagern在德文意思為儲藏)。

也為了減少因天熱造成啤酒變壞變酸的損失,慕尼黑啤酒釀酒廠商們爭取著跟餐廳一樣可以供應啤酒的權利,這一點就跟餐廳飯館經營業者起了利益衝突,因為進城到餐廳的客人就少了。此外,餐廳業者認為,釀酒商應該是將啤酒賣給他們,而不是便宜的賣給客人。吵了一年之久,直到1812年,巴伐利亞國王Maxiimilian一世允許啤酒釀造廠可以在其酒窖旁將啤酒盛於杯中販售(啤酒廠賣酒通常是桶裝給餐廳)。釀造廠將酒窖週邊的環境略加整理,擺上桌椅,週邊盡是綠意盎然,就是慕尼黑啤酒花園的原始模樣了。

為保護餐廳營業收入,巴伐利亞國王也規定啤酒釀造廠不得供應啤酒以外的飲品以及餐點,但民眾可以自備麵包餐點與餐具甚至桌布與切起司或麵包的木頭鉆板,跟釀酒廠點上一杯新鮮啤酒,吃著自個兒準備的食物。據說那個時候流行著紅白雙色方格桌布,因此現在看到啤酒花園中不管是餐廳自備的或是民眾自個帶來的,都還是以雙色方格桌布居多數。藍白綠白或紅白,顏色基本上沒有什麼特別意義,也會有人準備巴伐利亞藍白菱格圖案的桌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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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慕尼黑的啤酒釀造廠酒窖外也能供應啤酒以外的飲料以及餐點,甚至有自己直營的餐廳,但其啤酒花園大多還是會保留自助區,民眾還是可以自行帶著食物前往啤酒花園用餐。

啤酒花園中的桌椅有早期的設計-長型木頭桌+長板凳,也有像下面照片中的這種結合木頭與鐵材的設計,簡單耐用兼美觀有型。不騙人,這椅子可重了,坐起來穩穩的,移動它還得費點力氣。這種也是我比較偏愛的。

@Augustiner 啤酒花園座位

不過選座位不是根據是傳統木頭桌或是現代桌椅

不管是木頭長桌或是現代的桌子,只要桌面上沒有桌布,沒有裝刀叉的啤酒杯,沒有調味料裝飾品等等,完全空無一物,這種座位就是「自助區」。食物則可以在啤酒花園的戶外販賣區買,也可以自備,但一定要消費該啤酒花園所供應的飲料。最後將飲料與餐點端到販賣區出口結帳,找對自助區的座位坐下,就可以開始享受啤酒花園的氣氛了。

@現代化的桌子,但沒有鋪桌布也沒有餐廳提供的任何物品,是屬於選擇自助式消費的顧客可坐的位子

@雖然是原始的長形木板桌,但上面擺有餐廳提供的刀叉調味罐,就屬於專人服務桌區,不可以帶自己的食物。照片攝於當年住在Ottobrunn時,市政廳旁的啤酒花園。啤酒釀造廠為Aying城鎮當地的啤酒。雖然Aying是屬於慕尼黑行政地理區,但並非嚴格定義的慕尼黑啤酒廠,因此在慕尼黑啤酒節酒棚中看不到Ayinger啤酒,只有Augustiner、Paulaner、HB、Löwenbräu、Hacker-Pschorr以及Spaten.(又多話了,講不完)
反之,若桌面上鋪有桌布,亦或有擺上餐廳的餐具、調味料罐,那麼這種桌子就是有專人服務的,得等服務生過來招呼,點單,結帳時再加上小費。


這種可以在啤酒釀酒廠酒窖外直接販售啤酒的權利在德文中叫做Schankrechte. Schank是酒吧的意思。
@ 照片中是Augustiner的一號酒吧(Schänke是Schank的複數形)


========德國有著各式各樣的Biergarten, 到底有什麼差別?========

我找到的這篇文章有著簡單的分類歸納,但在定義上則不能完全一分為二的清楚。我也只能試著以我去過的啤酒花園代入,做為我對這些啤酒花園的認知:

Biergarten - 啤酒花園:如慕尼黑英國花園中國塔旁的啤酒花園。至於慕尼黑的食材市場(Viktualienmarkt)中的"啤酒花園",因為每次我都只是經過,沒有仔細觀察,不確定其型態,只知道天氣好時總是滿座。

@中國塔(Chinesischer Turm) - 最方便抵達的方式是搭BUS 54/150/154在Chinesischer Turm下車。不然保證走到鐵腿加迷路
@啤酒花園戶外餐飲販售的餐點不外乎半隻烤雞(1/2 Hendl)、煎香腸(Bratwurst)或其他香腸,比方說咖哩香腸(Curry Wurst)、德國豬腳(Schweinhaxe)。配菜如酸白菜(Sauerkraut)、馬鈴薯沙拉(Katoffelnsalat, 冷的,微酸,我還蠻愛的)、薯條(Pommes)等等。也可能會看到烤肋排(Spareribs)...總之,除非只喝啤酒,不然記得拿托盤。

@結帳區
@當年在中國塔旁啤酒花園點的餐


Bierkeller - 啤酒酒窖,在法蘭肯區多稱為Bierkeller,而不是Biergarten。在Erlangen的an den Kellern則是一例。那兒真的是很原始,一個個山洞酒窖供應從桶裝汲取新鮮啤酒。Erlangen是大學城,不過並不是觀光城市。位在山坡上的An den Kellern其實是很在地人或是學生聚會的場所。我去過兩次,都是家庭聚會,所以沒有花時間去紀錄場景。

Bierhaus - 啤酒屋:知名的就是離慕尼黑瑪麗安廣場不遠的那間Hofbräuhaus皇家啤酒屋。是德國人會去的場所,只不過更多的是遊客吧,尤其在九月中開始的啤酒節期間。

Brauerei-Garten(啤酒釀酒廠花園) 直譯的話就是屬於釀酒廠所在的啤酒花園,如慕尼黑的Augustinerkeller啤酒花園、Hofbräukeller啤酒花園,威騰堡修道院啤酒釀酒廠外的啤酒花園。但這些其實也是可以列在Biergarten那類。

第五種則是一般餐廳(非釀酒廠直營的)有著空地或院落,擺上桌椅跟陽傘,也會稱之為Biergarten. 不過這種充其量都只是露天座位區。巴伐利亞邦之外的其他德國城市的Biergarten多半是這種戶外用餐區。

Biergarten、Bierkeller、Brauerei-Garten的定義可能都有些重疊。也許之後我又有進一步的瞭解,再來修改此篇中的錯誤認知部位。
========分隔線========

住在慕尼黑時,春天回暖,Ottobrunn市政廳旁的啤酒花園開張之後,在好天氣的週末週日下午,我跟先生多半是到啤酒花園喝杯啤酒,聊天。跟朋友約也多半會約在市區任何一處啤酒花園喝啤酒。不像現在住到NRW邦,雖然在索斯特也有第五種定義的"啤酒花園",但就少了那麼一味。跟先生約會或是跟朋友碰面,多半是去咖啡館。除非真的很熱很熱,那麼會在咖啡館點啤酒喝,哈哈。

2014年搬離巴伐利亞時真是千萬個不捨。那個春末夏初,我就利用在Ottobrunn的啤酒花園時光好好的紀錄這巴伐利亞啤酒花園文化。趁著上週回慕尼黑,我跟先生也一同回到這兒看看。啤酒花園還在,但多了個什麼沙灘酒吧。唉呀,當年的時光回憶還是最美好的。

@2014年Ottobrunn Rathaus Biergarten


@不是黑啤酒,是Spezi, 一種可樂搭橘子汽水的混合氣泡飲料




========Hofbräukeller皇家啤酒酒窖========

這次在慕尼黑,先生也跟朋友約在HB酒窖啤酒花園-Hofbräukeller,雖然位在慕尼黑市區離老城不算太遠的位置,卻不是觀光客聚集的地方。位在路面電車(Tram)16號會經過的Wiener Platz站牌旁。 我們這回是搭Tram 19在Wörthstraße下車走過去(善用咕狗)。

後來查了一下,這間Hofbräukeller(皇家啤酒酒窖)是慕尼黑公認第一名的啤酒花園。


這次在Hofbräukeller拍的照片較齊,正好可以用來解說啤酒花園的進行模式:

Hofbräukeller有室內座位區,也有在露台的用餐區,更有佔地頗大的啤酒花園。

@鋪有桌布的桌子,屬於為專人服務區,得等服務生來點單,不得帶自己的食物

@左手那杯為先生的,右邊是我的單車啤酒(Radler),一公升(ein Maß=ein Mass)。喝完這杯之後我們才又坐到自助區。
 @這種一升啤酒杯很重,拿法這樣才標準


 @這種空盪盪的桌子就是完全自助區
@戶外餐飲販售區旋轉入口
 @飲料區也有分攤位點。點啤酒的話會有專人倒啤酒,照片中的這個是其他如粉紅酒等酒精飲料,使用的杯子容量是0.25L
 @下面這張照片則是可樂等等氣泡飲料,自助取杯裝飲料

@冷藏櫃中有些一些蔬果類的餐點。最下層的那個是櫻桃蘿蔔,不知道為啥,德國人愛吃,也生吃。

 @其他開胃小點。那兩球橙黃色的是Obatzter. 由過熟(快過期)不那麼硬的Camembert起司、甜椒、洋蔥、奶油做成的。可直接吃或是塗抹在麵包上食用。
 @巴伐利亞香腸沙拉(Wurstsalat), 也是夏天時的開胃餐點
 @熟食/熱食區。上方黑板有餐點名稱跟價格。
 @要1/2 Hendl(半隻烤雞),整隻雞被剪成一半。
@餐具、紙巾、蕃茄醬等調味醬包(p.s. 德國沒有免費的麵包、水、調味醬包)。
@若只點啤酒就不需用到托盤,可直接來結帳。啤酒杯要加付押金(約2歐),結帳櫃台會給一個塑幣,請保管好,退押金要同時有杯子跟塑幣。

 @結帳櫃台前放置的大型紐結麵包,約莫3歐元,可多人分享食用。這種放托盤不好放,可以直接掛在手上去結帳。
 @我們後來帶著托盤坐到自助區。下面照片中是我點的一公升Spezi汽水,以及半隻烤雞與馬鈴薯沙拉。

若看到自助座位區的長桌一邊有人坐但沒坐滿,可問是否還有空位,確認無人坐再入座。用完餐點要把把托盤拿到某個回收托盤餐具的地方放。
@照片中是退玻璃酒杯押金的地方,要同時帶著塑幣與杯子才可以退押金。(Pfand : 押金;Rückgabe:歸還)。餐具回收區不在這。
在啤酒花園有戶外的洗手間,也可以進餐廳使用餐廳內部的洗手間(往往都在地下室)。

以上為自身經驗+先生對啤酒花園的知識+ Brotzeit, Bier und Regeln für "Zuagroaste"這篇文章

Zuagroaste是巴伐利亞方言,為德文的Zugereister(給旅人)的意思。文章中除了提了歷史,也提到要旅人注意的啤酒花園7點規則,粗略意譯說明如下:

1. 自行取用飲料與餐點
2. 跟同桌的其他組客人聊天,自我介紹時講名字而不是姓氏,以「你」稱呼對方,而非「您」
3. 若有桌子標記為Stammtisch(常客桌),除非被邀請,不然即便是空桌也請不要入座。那桌子真的是為常客所備留,而常客是一週出現數次,多在一定的時間,餐廳都認得。如果不小心入座,可要看臉色的。

4. 一整杯(一公升)的啤酒不是只有在開喝時才乾杯,而是每次有人要喝就乾杯,整杯喝完前至少要乾杯10次。所以在啤酒節時,酒棚中的樂隊會三不五時就演奏這首,敬Gemütlichkeit(舒適的場合/感受等等),讓大家舉杯喝酒。

5. 不能在啤酒花園外叫食物送進來吃,比方說批薩外送之類的。
6. 食用煙燻的魚串只能用手指。(因為早期刀叉為上流社會所使用,好像特意顯示身份不同)
7. 杯中剩餘已不新鮮的啤酒留在杯中,讓服務生收走,再點新鮮的。(我都喝光耶)

========沒完沒了的分隔線========

我實在想念巴伐利亞的啤酒花園文化,想念那種晴朗甚至帶點炎熱的午候,坐在樹蔭下享受略低的氣溫與微風,喝上一口純淨鮮美的啤酒,那是一種相當舒服自在的狀態。唯一掃風景的就是,很可能會聞到同桌或其他桌抽煙時飄過來的煙味,那也真是沒辦法的事,呵呵。

如果有機會到慕尼黑旅遊,時間充裕的話,不妨到英國花園中國塔旁的啤酒花園或是Augustinerkeller的啤酒花園或是Hofbräukeller皇家啤酒酒窖等啤酒花園喝杯啤酒,享受一下在地的啤酒花園文化。

p.s. 如果你的文章參考了我這篇,還請註明。畢竟這些是我從我個人經驗與所學到知識的彙整。

p.s. 為什麼種板栗樹呢?因為板栗樹有著大葉片,其根部生長又為平坦延展的方式,不會一直往下紮根,破壞了地窖。

p.s. 德國人不以服務友善聞名,很多時候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別往心裏去。但碰上友善的服務態度就當作自己很幸運囉。至於遇上太熱心的德國(男)人則要有警戒心。

p.s 廣告時間:從Hofbräukeller可搭Tram 16往市區方向,一站就到Gasteig, 第二站是Deutsches Museum. 在這兩站之間,有慕尼黑文化中心Gasteig, 在Gasteig對面有間真材實料的冰淇淋店True und 12,地址為Rosenheimer Str. 14. 也可以搭所有的S-Bahn在Rosenheimer Platz下車,往Hotel Inn出口出來。這間冰淇淋店每天都有12種口味冰淇淋可點。今年每球1.6歐。通英文。

p.s. 雖然德國治安很好,但在啤酒花園這種人多很雜的地方,自身財物還是要留意保管好。

p.s.巴伐利亞一般餐廳的啤酒是0.5L,價格在3-4歐左右左右。啤酒花園提供的多是1L容量的啤酒,價格則雙倍,7歐上下。啤酒節酒棚內的啤酒價格年年漲,今年漲到快到11歐,頗受抨擊。如果付了11歐,不找零也是很正常的。酒棚內餐點也都比一般還貴上兩倍有餘。因為啤酒節酒棚內餐飲都貴到離譜,結帳時不需付小費。

p.s. 慕尼黑各種交通工具路線圖 。不過今年在很多地方都有建設,像是火車站週邊,因此有些路線不通。在候車月台的公告欄上多半會貼有最新的交通網絡圖。

p.s 在慕尼黑內移動建議以公共交通工具為主,自駕不僅不方便,停車位不好找且貴。一般觀光景點都在四圈內(白圈),成人單程(超過2站)為2.8歐,個人一日票為6.6歐,團體一日票(最多5人)為12.6歐。相當划算。若是當天是持Bayern-Ticket從其他巴伐利亞城市搭火車來到慕尼黑,則Bayern-Ticket亦可使用於當天慕尼黑市區的公共交通工具移動。關於Bayern Ticket或是慕尼黑一日票,相信網路上有許多經驗分享與教學文可參考。

2019/3/4 在3月的第一個週末又回到慕尼黑,逛我最喜歡的,位在瑪麗安廣場上的Hugendubel書局時突然看見一本介紹慕尼黑啤酒花園文化的書。想起自己寫過這一篇,有機會可以看是否自己這篇有寫錯,或是可以補充說明的。還好,沒有寫錯,只需要補充。補充的部份在文中均標示為無底線的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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